文: 沓靖 | 澳門演藝評論協會會員
刊: 2010年12月2日 | 華僑報
不同時期的藝術創作往往都能反應當時的社會狀態與道德標準,也有更多的是創作者對個人主觀價值的呈現;因此常常會發現某些藝術活動都會與政治及社會時事有關,這是難以分割的事實,亦是可以理解,要考驗的充其量只是觀眾需要有懂得更多融入與抽離的技巧。個人而言,只要創作者能做到恰如其份,作品的反思價值便更豐盛,反之,卻是教人卻步。
獲得2010年法國凱獎最佳影片、導演等六項提名,並奪得最佳音樂、最佳音效兩項獎的「交響人生」(Le Concert),片中出色的交響樂團演奏,使人彷如置身法國Chatelet表演廳的現場欣賞,聽著柴可夫斯理的小提琴協奏曲,指揮安德烈(馬修羅賓斯飾)在樂曲終音的最後一揮,身體隨之而抽搐,這幕扣人心弦的場面,縱使鐵石心腸的也有動心的一刻吧?只是可惜全片被近乎刻意地,披上了厚厚的政治濃霧,卻是讓原本已融化的情感瞬間便再被硬化起來。
隨著劇情的推展,觀眾能清淅地認知音樂家秉持音樂大同、無分種族的宏念,雖然在俄羅斯的鐵幕政權下,安德烈還是起用了全是猶太人的音樂家組成的交響樂團,可惜最終仍是被當時的政治意識被逼解散,樂團成員都淪為流浪漢了,過著朝不保晚的貧苦生活。機緣巧合之下,流浪漢再次化身樂團成員,更是藉著獨權統治下的扭曲社會,輕易地赴法國演出,最後當然是獲得掌聲如雷,重拾昔日光輝,也為藝術無分彊界、無分種族寫下了一個讓全片接近完美的句號。可是,片中的樂團成員真的是為了音樂平等,眾志一心?各個角色都被明顯地塑造成被極權統治而盡顯醜陋人性,假借出國之名,到異地大做本行:貨物販子、服務員、司機等,目的只是為了讓賺得的貨幣,從盧布變為歐元。那怕是主角安德烈,口中如何高呼追求完美和諧的提琴音韻,卻難以說服觀眾,他並不也是為了一見好友女兒的私心,而搞出這麼的一場音樂胡鬧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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