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1月9日 星期四

玩大咗

        一部自編自導又探討生命意義的電影,法籍導演盧·貝松(Luc Besson)的野心絕對不容小觀,曾製作出《這個殺手不太冷》、《第五元素》和《觸不到的她》等充滿個人風格的作品,有著名影星摩根·菲曼(Morgan Freeman)和史嘉蕾·祖漢臣(Scarlett Johansoon)擔綱主演的科幻電影《Lucy(港譚:《超能煞姬》),導演對演員的因素基本上不用太費心,也許因此令盧在《超》中多個尚未定論的點子上,充分表達了他的想象力,甚至接近狂想的地步,令《超》無法收拾至最終被冠以爛片之名。
        只要觀眾充分相信《超》的世界觀和設定,故事發展的流向還算可一看的: 史嘉蕾飾演的露西(Lucy)是留學台灣的大學生(電影中未有明確交代,但從年齡設定應該相距不遠),因為誤交損()友,被逼將神秘藥粉交給韓籍黑幫老大張先生,殺人不眨眼的張不知何故竟然手下留情,繼而將藥粉整包放於露西和另外三個因男人的胃中,打算人體偷運到歐美。露西被禁錮等待出發的時候,因為被小混混毆打而弄破了胃內的藥包,藥粉神奇地激發了露西的腦袋潛能,獲得了控制萬物的能力,更逐漸擺脫了人性的七情六慾,想要獲知世界存在的真理。由於露西的「醒覺」,迅速從互聯網上完全學懂了相關知識,更聯繫上腦部開發研究的專家諾曼教授(摩根·菲曼飾),露西一方面想方設法要獲得其餘三份藥包與諾曼見面,另一方面則與張及其黑幫展開槍擊追逐戰,以露西的「神力」自是可以順利與諾曼接觸,在完全吸收四份藥包之後,露西的腦部開發終於達到百分之百,消失於眾人眼前,並留下了「我無處不在」的話語結束全片。

        《超》開首帶出了諾曼解釋人腦的開發潛能講學和露西的遭遇兩條事件線,發展至中段把露西的表現連結至逐漸增加的腦部開發度,而露西在追尋生命意義的點子也是甚有意思,加上被黑幫追殺和露西神力的展現,《超》本應是大有可為的電影。可是盧的「只提不答」卻不是對觀眾負責任的表現,露西在開發不足百分之四十的腦部潛能時,已經能控制所有電子儀器和感應萬物,不禁令人失笑往後的追殺橋段其實是多餘的(因為根本無人能夠擊倒露西);在露西接近百分之百開發時,竟然能夠突破時間返回過去,若是以意識流為解說尚可接受,可是與人類之母「露西」(命名予被發掘的最古老人類骸骨化石,由此與電影名字產生連結)的真實接觸,明顯置愛因斯坦對光的特性於不顧;露西的腦部完全開發後,終於成功返回到世界上那單細胞存在的原點,但是盧卻以消失作為終點,絕對是跟觀眾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,如果人類將腦部完全開發並非唯一,地球上豈非再無一人存在?那麼科學家一直竭力追求的又是甚麼? 《超》要探討的主題的確值得深思,可是僅作為招徠的話題而無限放大,盧不懂得見好便收,甚至胡吹亂擂的大肆搞作,觀眾往後可能再沒有耐性和膽量去為盧的下一部作品冒險了。

        文泳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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